,跟匹野马似的,刚来府上没多久,就把教养他的嬷嬷推得折了条胳膊,阖府上下没人不厌烦他的,只我爹护着,我娘也不好说什么。后来十四五岁时,去了北边从军,跟平王做事。”
“那个平王虽是皇上的十四弟,只太上皇从前还在时,他便被派去北边戍境,一去二十多年了,不过是个藩王而已,只他能在平王那里站住脚,以这样的出身,也算是好事了。后来祖母做主,让他娶了你司家的一个堂姐。他便带了她去燕京。只没两年,你堂姐便病去了。我娘说他命硬,被他克的。果儿被送回后,这些年他也极少回金陵了。咱们此番成婚,我没料到他竟会特意赶回。一早他进来时,那样子确实叫人看不过眼去。你先前养在深闺,没见过这样的人,被吓到自然难免。往后不必怕他,遇见了,远远躲着便是……”
徐邦达大约极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到了后来,气也有些不匀了。
他口中的这些国公府往事,初念在此生活过三年,除了徐若麟小时的这些劣迹,别的大多都知道。只不过不是从徐邦达口中得知而已。此刻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愿意再听,又见他说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样子,忙打断道:“我晓得了。往后定会避开他的。你歇会吧,我喂你喝口水。”说罢起身给他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