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下山带着她,想必是能说得上话的人,李寄不明事理,这稳赚不赔的买卖,若是价钱不满意,还可以再商量,何必这么固执。
花弥生讪讪调开视线,看她也没用,她又不当家,他还指望李寄能听她的是怎么着?
周祝沉默片刻,一脸为难,“大当家劫我一车苏丹绸在山上放着也是放着,并没有什么用,再者,那车苏丹绸是给我家里老夫人下葬用的,老夫人生前最爱苏丹绸,我原想送给她老人家尽尽孝,不想......那车东西留在山上恐怕晦气,还请大当家行个方便。”
李寄却笑了,“我做的是神憎鬼厌,百无禁忌的行当,无所谓什么晦气不晦气的,更不稀图什么好名声。”
李寄跟周祝之间的“鸿门宴”结束于李寄摔杯碎盏,拽着花弥生踹门愤愤而去伴随的一阵七零哐啷声中。
嘉山就在门外,听见动静进来,将周祝从一地狼藉中推出来,“答应了?”
周祝并不生气,用帕子擦掉衣服上溅上的几滴茶水,淡淡开口,“答应了就不是他了。”他自己摇着轮椅到窗边,看着李寄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深邃而幽远,“他在山上称王称霸这么多年,像个驻守边防的野将军,声名在外,令人不敢来犯,盗亦有道,虽是土匪,可面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