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却轻轻落在她脸上,顺便带去一两滴泪,把她脸给擦干了。
擦泪的人感觉诡异,指尖触到她脸颊的时候,心也跟着倏然一跳,她长长的两扇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脸上细小绒毛清晰可见,跟平日她一贯做出来的谄媚模样不同,这样的她好像才是真实的。
花弥生身上汗毛倒竖,要非说是什么感觉,那就是惊悚。
李寄没动手掐她脖子,居然还帮她擦眼泪?
她怎么都感觉不真实,与其让她认同李寄是在帮她擦眼泪,不如说他想掐她脖子,但伤势未愈,没有多少力气,没有拿捏好位置,所在才在她脸上拂了一遍更能叫人接受。
“倒是第一次见你哭,之前要杀你的时候都不见你掉泪,为什么哭?”
“不为什么。”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头弼弼直跳。
李寄搓着指尖,“不为什么是为什么哭?”忽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问她,“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我看了你?”
猎户煮好了饭来叫花弥生,恰好打破这诡异气氛。
花弥生擦擦眼泪,放下药杵。李寄靠在床头嗤笑,“我也饿。”
猎户倒是殷勤,“你现在还不方便下地走路,我把你那份儿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