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初愈,不适合多饮酒。陈云端不时提醒他,就是斟酒的丫头也多少有些避着他。
陈云正只得无聊的摆弄着空酒杯作罢。
他没想借酒浇愁,那些本该最了解他的亲人们也太小瞧他了。他向陈老爷承诺,不会去找曼曼,会抓紧时间读书,参加来年八月份的会试。
他已经死心了。
可事实是,他明白自己再多抵抗也是无用,他得学着迂回着达到自己的目的,一时的屈服算什么,这种屈辱还能大得过卧薪尝胆吗
堂弟陈云琦跑过来拉着倚窗而立的陈云正,道:别一个人躲在这望风景了,咱们去闹闹三哥的洞房去,也瞧瞧新娘子长什么模样。
陈云正甩脱他的手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能有别的新鲜样不成
陈云琦笑道:两个鼻子两张嘴的那是怪物。从你一走再到回来,倒是不像从前那样爱玩爱闹了,好没意思,要是因为考中了秀才就不能再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还不如没考上呢。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可自己走了。
陈云琦和陈云正在家学里一起读过几年书的,年纪相近,没少在一起斗蛐蛐、逃学、爬树、抓蝉。要是他死乞白赖的缠着,陈云正也就肯定不去了,但他这么欲擒故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