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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灯如炬,将厅堂照的如同白昼。
陈老爷背着手,盯着那刺心的大红喜烛,恨的直磨牙。
听着身后有脚步声,他猛回头,见是长子陈云端,便问道:那逆子呢还不曾来
陈云端恭敬的回道:白术已经去叫了。咱们来的有点晚,他想必已经睡下了。
是啊,睡下了。陈老爷怪叫一声:洞房花烛夜嘛,这小子终于心愿得偿,这会儿可以高枕无忧了嘛。
陈云端抿唇不吭声。
说话就要挨骂,还开口做什么被陈老爷如此迁怒,陈云端愤怒到麻木、疲惫,恨不得立刻就把陈云正提溜来,二话不说先赏他一顿巴掌。怪不得爹从前动不动非打即骂,这种憋气劲实在是太难受了。
可陈云端也明白,陈云正是不会这么痛痛快快的来的。
明知道来了就是挨打挨骂,换谁谁来呀成心自己找虐吗不是
再说陈云正从小就任性,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自己,他哪里想得到父母对他的惦记,对他的期望,对他的痛心、
只怕他这会儿正满心得意呢,根本没有忏悔之意。来了也是和老爹对着干,没一句好话,但凡开口就呛着来,还要把老爹气个半死。
陈云端眼观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