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活着比死艰难。她不知道该怎么活着,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出一个美丽的明天,她只剩下了混沌、茫然。
天快亮的时候曼曼自己摸黑下了床,没叫人,自己披着衣服出了屋。
她端着铜盆,打了一盆冷水,转身进屋默默的清洗身上的污浊和耻辱。
疼痛过去,耻辱洗去,一切宛如新生。过去的固然能留下印迹,可生命如此强韧,她必须得活下去。
她不是没吃过苦,不是没做过奴婢。福也享过,苦也吃过,她是真的决定改头换面,重新来过。
一盆水不够,又打了一盆,冰水激在身上,曼曼上下牙直打颤。等到天大亮的时候,她已经将自己打理的清爽干净。
冷水洗过的面容有些苍白,但因为搓得够久,皮肤上还是留了一点红润。
阳光照进屋里的时候,曼曼推开门,呼吸着四月里清新的空气,觉得,这世界纵然不那么美好,她还是很贪恋这软丈红尘。
曼曼很早就过到沁月园,等着给文氏请安。
文氏一如既往的温和,对她也还是那样亲热,仿佛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絮絮的问着曼曼:身子可好些了昨儿不见你来,我担心了一天,今若还不好,便叫大夫来瞧瞧
曼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