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亮的时候连翘才听到楼下响起汽车引擎声。
她立即假装闭好眼睛,感觉楼梯上那窜脚步靠近,卧室门开了,冯厉行轻手轻脚走进来,往床边靠一点,连翘装睡间忍不住眉头一皱,睫毛抖了抖。
真恶心,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香水味,甚至依稀可以闻见其他女人的味道。
连翘在被子里面握紧拳头,却没有睁眼,只感觉冯厉行似乎在床前站了好一会儿,最后从换衣间里拿了点东西出去,紧接着房门再次被关上。
连翘睁开眼睛,卧室里空无一人,换衣间的门敞开着,挂冯厉行衬衣的那一排衣架空了一半,空气里还弥漫着隔夜香水味。
连翘将头往枕头里埋了埋。木围来扛。
他躺的那半边冷冷地空了一夜,温热的脸贴上去,一直寒到心里。
约中午的时候连翘才收到冯厉行的短信:“宝贝,最近公司实在太忙,晚上都要很晚才回去,为了不打扰你和孩子休息,我这段时间暂且住市区公寓了。”
就这么一句话交代完了?还喊她“宝贝”!
连翘觉得心里作恶,他从来没喊过她“宝贝”。
冯厉行的那条短信连翘没有回复,更没有打电话去过问,反正没他也一样过,更何况她那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