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喊着,他就一定会醒悟似的。
等到闲诗的手心拍麻了,喉咙喊哑了,大门这才缓缓地被人从里面打开。
门敞开一人宽的那刻,闲诗顿时眼前一亮。
开门者居然不是刚才那个小厮,而是杜有本人。
三日不见,杜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干净的下巴长出许多短短的胡渣,并且消瘦不少。
原先那个儒雅的、干净的、温暖的杜有,仿佛失去了生机,徒留满身满脸的阴郁、疲惫与忧伤。
闲诗嘴唇颤了颤,心里更是难受得紧,却还是像以前那般,尊敬地喊了他一声,“姨丈。”
杜有眼神一黯,满脸不悦地沉声道,“你敢再喊一声试试?”
对于他的执着,闲诗心中更加难过,嘴上却仍倔强地小声嘟囔,“本来就是。”
杜有像是压抑着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忿忿道,“诗儿,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我也没有必要瞒你,我跟你姨娘于玲珑一直有名无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闲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什么叫有名无实?”
在她眼里,杜有与于玲珑,是这世上最恩爱的夫妻,男才女貌,简直羡煞旁人,就算多年来无所出,但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