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赔你玉佩,是你自己放弃不要的,那咱们在金钱上就扯平了,是吧?”
“狡猾的女人。”繁星盗叹一口气道,“朋友一场,本就没打算让你赔。”
“什么?”闲诗眼珠子骨碌一转,颇为愤懑道,“难道你方才那般严肃地问我要钱,都是逗着我玩的?”
“这屋顶之上,除了你就是我,不逗你玩,逗谁玩?”繁星盗望着已经上了中天的月儿,感慨地问道,“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你打算什么时候散?”
闲诗的心立即变得闷闷的,半天没有出声。
“早散晚散都是散,我走了,你兀自保重。“
“你也保重。”闲诗这四个字发出的时候,竟是哽咽之声。
繁星盗抱着玉枕的黑色身影像夜半的一缕鬼魅,“嗖”一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闲诗的心疼如刀绞,那时的她以为,那是失去挚友的疼。
这一夜,她抱着僵硬的膝盖,一动不动地坐在屋顶,望着在时辰中隐隐变幻的夜景,清醒到天明。
她不断安慰自己,有得必有失,有得必有失。
她也跟这片熟悉的屋顶作了漫长的告别,从明晚起,她再也不会上来,再也不会上来。
090:沾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