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口中说出,闲诗不会有半点抵触情绪,只会觉得景东柘这个做哥哥的疼宠自己,但这话从朝塍的嘴里说出来,闲诗真真是愤懑不已。
她当然知道,身为东宫太子,金银首饰享用不尽,自然看不上这种地摊货,在闲诗眼中,他对她说这番话,不但是嫌弃这些价格低廉的首饰,更是嫌弃她出身寒微,眼光低俗。
心上顿时像压了一块石头般憋气,闲诗扔掉手上的首饰,站起来,怒视着朝塍道,“首饰有好坏等级,就如人分三六九等,你若属于上上等,也许我便属于中下等,彼此之间无论兴致爱好,还是对同一件物什的看法,甚至是言谈举止,全都截然不同,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件黄金首饰,与一件铁质首饰,即便摆放在一起,也不会和谐。”
闲诗一方面是以这番话泄愤,另一方面,还是奢望这个男人能够及时领悟,她与他是怎么都不合适的。
朝塍盯着闲诗看了许久,眸光莫名地深幽,这次却不似方才的那种嫌弃与鄙夷的眼神,而更像是显得有些难堪或者是难为情。
蓦地,朝塍压低了嗓音,说道,“爷错了,收回方才的那番话,这些首饰你尽管挑,爷付账。”
男人后半句话倒是没什么稀奇,令闲诗觉得稀奇的是他前面那半句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