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闲诗转身欲走,朝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却不敢使力,待闲诗冷眼望过来时,又佯装战战兢兢地松开了手,沉声道,“曦儿,大夫说缺甚补甚,我缺的是什么?”
闲诗转过身,淡淡地望着他道,“吃饭,睡觉,你需要休息。”
朝塍佯装恍然地点了点头,“饭已经吃饱,但觉恐怕还是没法安睡。”
“为什么?”
“已经习惯了与你同睡,没有你,怎么睡都睡不着。”朝塍走近闲诗一步,一副很想拥抱她,却怕她生气似的,又临时退后了半步。
或许很多人都觉得朝塍的眸光既犀利又冷漠,怎么看怎么可怕,但此时此刻,闲诗看着他的眼睛,却觉得他的眼睛清清澈澈、亮亮堂堂的,像极了小狗的眼睛,既可怜又无辜。
离开他的这几日,闲诗自己又何曾睡过一个好觉呢?哪怕身子已经极为疲累,但还是翻来覆去地,脑袋里全是他的好他的坏,等她每次勉强可以睡着的时候,都伴随着头痛欲裂。
“曦儿……”
朝塍又轻轻地唤了一声,闲诗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要被他喊得酥软,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内心挣扎不已。
离还是不离?
离开,是该给他的惩罚,但若是离开,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