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吗?”
不管贺东是否能听懂自己的话,说完这一句,简然用力拖着皮箱,伸手截住门口的出租车。
倒底是年纪大了,等贺东反应过来再去撵她,只能冲着开走的车干瞪眼。
漆黑的阳台上,一颗火星在空气中漂浮。
吴浅深呆呆的望着楼下那道纤瘦的身影,见她尝试了几下才将皮箱放进了后备箱里,怎么能让她自己提这么重的东西。突然,他扔下半截烟蒂,猛地朝门外跑去。
空荡荡的庭院,就像他空落落的心房,所有的人都走了,像那一年,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把他留在原地。
任由冷风扑面,有时候,人的身体需要自我刺激。
此刻,他的心就像扎进了一根刺,血淋淋的刺进去、血淋淋的拔出来,无力拔与不拔,都会血肉模糊。
第二天下午,简然接到吴浅深的电话时,她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心底是阳光照射不进来的清冷。
他说来接她,她说好。
他说带她去换礼服,她说好。
他说晚宴上会遇到很多人,她还说好。
吴浅深潸然一笑,他知道,简然所有的乖巧只为了他那句‘同意’。
仿佛知道自己是最后一次坐他的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