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这位殿下的筹谋,总让人捉摸不透。
但他明白,在未来数日内,卫国会很平静。那是一种刻意为之、令人心悸的平静,正如暴风雨的前夕,不知在它背后,隐藏着多大危机。
夜,继续平静。
佚王府,夫人馆内漆黑。宇文初已回来,但他没点灯。他正倚着屏风,看着屏风后的床。兰床空空,那个睡这里的人,已被送走。
他神色复杂。
这是下策,他并不想这样。但形格势禁,他只能如此。她设计逼他,只因她深恨他,恨他帮了楚煜,害了卫皇。她想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尝尝痛苦。但她不知道,他对宇文清,绝不似她对楚煜。即使有不忍,也不会痛苦。血脉相残这种事,已伤不了他。
他的心已冷。早在六岁时,就被皇室亲情冷透,这么多年过来,越发的冷,越发的硬。甚至连他都忘了,自己有没有心。
这样的他,才拿得下卫皇,拿得下天下。
她该和他一样,拿得起,放得下。像他们这种人,不应有这软肋。以他们的心计、智谋、手段,在这个世上,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能伤害他们。
可惜,她不够无情。
他想着想着,不觉轻笑。也许,她有情更好。这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