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蜷缩着身子,仿佛床下随时会冒出一只手抓住我的脚一般。
我已经换了衣服,逃跑的意图明显,我也不敢叫护士,也不敢出门,一个人张开自己所有感官,紧张的听着楼道的动静。奇怪,这么大声音为什么半天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我越想越慌,可又不敢动,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我死死闭着眼睛,双手用力捂住耳朵,催促自己快睡吧,一觉醒来就天亮了,我就赶紧走。
我脑子飞快的数着羊,催眠自己,可越数越精神。忽然我觉得有人拍我的被子,我又没听到脚步声,吓得尖叫起来。接着我的被子被人飞快的掀起来,一只手捂住我的嘴,我再喊不出声。我感觉对方没有伤害我,我一只眼睛眯着,睁开一条缝,看到一个黑衣人,带着帽子和口罩,帽檐压得很低,挡住大半张脸。
“明兖?”我嗓子沙哑,“是你么?”他摘下口罩,抬了抬帽檐说:“是我,你别叫。”
我紧绷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我扑进他怀里,眼泪刷的留下来。他没想到我会抱着他哭,摸不着头脑,只好拍拍我的后背说:“没事,我来了。”
我哭了会儿,擦干眼泪,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说:“能不能带我离开,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我有点害怕。”他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