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画你最简单。”他长长的睫毛荡出优雅的弧度。
“我有那么简陋?”我鼓着腮帮问。
裴瑾年低下头,凑近我的耳边低语,“前两个步骤每晚都在重复进行,可以省略,直接画出来就好了。”
“你……”我没想到他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也如此调侃,羞愤之际,伸手推开他,“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他抿嘴一笑,冷不防杀了个回马枪,对着我另一侧的耳垂轻轻吹了一下,缱绻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每一寸都刻入了我的心里。”
瞬间,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我摸了摸自己绯红发烫的脸颊,垂下眼幕,嗔怪道:“嘴上抹那么多蜜,小心被大黑熊舔!”
丢下这句话之后,我转身跑开。在一幅风景素描前,裴瑾年追上了我,“诶,不是依依也来吗,她人呢?”
“她今天所里有点事,先去加班,待会儿和同事一起过来。”
“这条客船如果再向右侧偏一些,画面会更有动感。”裴瑾年指着我面前这幅名为“归航”的画。
他说完以后,我歪着头看了半天,觉得他说的似乎有道理,但是不改好像看着也不错。
大概是我缺乏艺术细胞吧,肉眼凡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