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却不知他也有疲倦心烦的时候。他到底不是个神。
躺在他的怀中,空气中满是他的味道,柳云锦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稍稍抬眼就看见奏折上整齐的字体,她不想看都不行。正犹豫着要不要移开目光的时候,君颐极“大方”地指着一堆奏折道:“小丫头去帮‘为师’分忧分忧,那些尔虞我诈,吹嘘遛马的奏折,我瞧着眼疼,你去批阅了。”
她的娇躯在君颐的怀里僵了僵,哪怕前世她为皇后,也不敢逾越本分,去接触朝堂上的事情。
东陵极是讲究身份之别,位分高低。她不过是五品武官的女儿,怎能行使当今皇帝才有的权利。
耳边有风回荡,一声含义不明的笑声传来,“小东西可是怕了?万事有我担着,你七分聪慧三分狡诈,最适合朝堂不过。那些迂腐尖酸老东西们,上奏的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处理得来。”
这算是这夸她?听得怎么这么变扭。
她相信君颐的每一句话,他虽是佞臣,却也是一代枭雄。只要不把她和君颐的关系泄露出去,哪怕君颐最后被诛,也不会将她牵扯进来。
沉思许久之后,柳云锦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桌上摆的奏折。她这么做,不为野心权势,只是为了帮他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