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学期过了之后,高中三年的学杂费就不能省了,再过一年,我要去读大学,几年读下来,又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况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大三的时候,沙雁还念大一,要供两个大学生同时完成学业,需要多少钱,你知道吗?”
“再者说,我还有爷爷,别看老爷子现在身体挺好,年纪大了的人,一天一个样,日常保健不算,越往后,因为小病微恙的事跑医院越是家常便饭,老爷子没有职工医保,只有城市居民医疗保险,每年还要交两份商业险,长此以往,又是多大的开销?”
沙鸥口吻不急不躁,仿佛在叙述着的,是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但那一字一句,却像细小的钢针,稳准狠地根根都扎在了陆惟名的心尖上。
沙鸥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他,最后说到了重点:“两个学生,一个老人,放在普通家庭里,也算是不小的压力了,而且,你应该也发现了,我家不是普通家庭,我——”他顿了顿,齿尖狠狠咬了一下下唇,终于说,“我家里是没有父母的。”
“你......”陆惟名霎时语塞,看着眼前这张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安慰讲不出,劝导讲不出,他甚至开始后悔,不明白自己是抽了哪门子邪风,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