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地,非要听沙鸥说这些尘封的往事,好像是自己逼着他,将这些年一直隐藏着的,已经完好愈合的伤口,重新剖开,再与自己重新见证一次淋漓鲜血。
他不想让他把困苦憋在心里,蒙尘自伤,但更不想,让他再彻头彻尾地回顾,真实地难过一次。
而沙鸥说完这句话以后,却忽然像卸下了什么繁重的负累,好像重新找打了那把已经丢失了很久了的,能打开心上那架锈迹斑斑的枷锁的钥匙,这些年,这些从不曾对外人说过的话,甫一出口,突然觉得胸腔里一派风清月明,那感觉,是形容不出的轻松和爽利。
沙鸥换了个更慵懒舒适的坐姿,慢慢回忆道:“我爸原来驾校的一名教练,我妈是全职家庭主妇,后来,物流配货行业刚兴起的那几年,我爸就转行了,帮一家运输公司开货车,工资要比在驾校高得多,没办法,两个儿子的家庭,压力就是要大一些,索性他赚的多,黑天白夜地跑长途,也不嫌累。”
“我爸负责赚钱养家,我妈就负责在家照顾我和我弟,那时候,日子过得真的还算可以。”
回顾起年幼时光,沙鸥嘴边不自觉地带着点笑,平和神色中,看不出一丝痛楚。
“我爸开车技术好,公司就时常让他跑远途,出车费给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