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心底并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尽管他一直在试图求得江燃的原谅,但真等到对方的宽恕和容忍时,他却觉得不安和彷徨。
但他把这归结为错觉,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他道:“这两者并不冲突,而且我当时实在是太想保护燃燃了,假如情况没有那么千钧一发,我可能会选择更缓和的方式来解决。”
“你是指连环犯入室抢劫的情况还是邻居来借WIFI的情况?”江燃认真地眯起眼,随即在周辅深僵硬的神色下松开眉宇道:“开玩笑的,我明白你的迫不得已……当然,我是指杀人的迫不得已,不是你绑架我的那种迫不得已,你明白吧?”
说着上前用指腹抹掉周辅深下巴上残留的泡沫,似乎有感而发道:“不过你能有这种反思也好,因为人活着是没办法时刻都随心所欲的,正因为有所顾忌才使有些东西显得弥足珍贵,否则游离在世俗之外,只想着及时行乐的话,那就是个疯子。”
周辅深捉住他的手,深沉地注视他道:“如果我就是这种疯子呢?”
“………”江燃对他的不开窍感到无奈:“你这时候其实只要装作理解的微笑就好了。”
“但是我总不可能跟燃燃一直装下去吧。”周辅深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