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人,心是会麻木的。
所以后来我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我居然一点都不意外。
甚至是比我预计过的,想象过的,还要干净彻底许多。
那个应该是我母亲的人,也只是为钱搭上了一个老头而已,你情我愿多么简单纯洁的事情。
我用善意和温和将自己伪装,开始学些汉语在国内接些工作。
那个女人见到很开心,只是对我说不上多么好。
其实也没关系,事业和学习一帆风顺,让我用20年就走完了人家一生要去拼搏的路,我实在是太寂寞了。
就这样不冷不热地过着,我亲眼看着那个高贵美丽的女人一点点枯萎,看着她爱而不得婚姻不幸,看着她跟那些年轻的男人纠缠不清。
可她还是不开心,她甚至有些病态。
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打电话跟我哭,说她想死人生没有盼头。
我在电话这一头听着,真是用了自己最大的优雅和定力,才没回她一句:“那你去吧,我会给你厚葬。”
后来渐渐的,电话中的她变得疯狂和分裂,有时候歇斯底里,有时候又高雅温婉。
我从来没有叫她一声妈妈,就像她也只是叫我西蒙先生一样。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