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里去。刚跨进院子,便嗅到一股微微有些呛的味道。
几人微微一愣,靠近上房才瞧见,贺先生正坐在帘笼半卷的正房里头,抱着个火盆,一张张一卷卷的再烧着什么。
沈昕娘立在门口轻唤了一声,“贺先生?”
贺铸微微一愣,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才转过脸向门口望了过来,“沈娘子,沈娘子来了?”
他颤了两颤,险些没站起来,沈昕娘连忙跨步进门,“先生快坐下,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贺铸长叹了一口气,摆摆手,叫小童离去。
萧瑟的院中也没个伺候的人,门口只站着沈昕娘的丫鬟。并不十分温暖的上房里头,也唯有一老一少两人对坐。
“我已经知道了。”贺铸幽幽长叹了一声,“他竟走在了我的前头,先前没有遇见沈娘子,没有来草堂书院的时候,我瞧他哪儿都不好,一无是处,凭白顶着大儒的名声。可相处之后,才发现,他这人,优点甚多。我年长他十几岁,原想着,我定要将余生都留给草堂书院,我走了,他还能继续看顾着这书院,可不曾想……”
贺铸说着,满是皱纹的脸上便是一片悲戚,他抬起袖子,沾了沾眼睛,手中的信稿又投进火盆之中。
“先生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