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静静地打量着她,一向心思细腻的他,目光落在她光.裸在外小腿上蹭掉的纱布,陡然一沉,他低声说:“怎么又把纱布蹭掉了?!水淼,去叫奥尔来,再帮忙包扎一……”
这个伤口,是半个月前,她在仓库晕倒时,被尖锐的玻璃给刺伤的,那天流了很多很多血。
整整半个月,伤口依旧溃烂,根本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
一直讷讷盯着窗外的苏静雅,听了韩亦地话,立即出声阻止:“大哥,不用了。”
或许是长期哭喊哀鸣的缘故,之前亮亮的小甜嗓,已经很沙哑很粗粝了,就像男人的嗓音一样。
“不包扎的话,感染了怎么办?!”韩亦蹙眉担心道。
苏静雅难得勾唇沧桑一笑,喃喃道:“想要伤口愈合,就必须把腐肉剜掉,可是……腐肉也是肉啊,我不愿意剜掉。”
她宁愿那块腐肉一辈子就埋在她的身体里,发酵、蔓延,每分每秒就像魔鬼一样狠狠刺痛着她的神经,甚至会危急她的性命,她也不想挖掉。
疼痛的刺激,至少还能让她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而那块能让她疼让她痛的腐肉,或许曾经让她很快乐,就跟皇甫御一样。
无疑,对于此时的她来讲,皇甫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