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块腐坏的肉瘤,长在她的身体里,时时刻刻汲取她的生命,她心里亦很清楚,如果不挖掉一辈子都不会好,可是她宁愿他一辈子溃烂、腐坏在她的心里,哪怕会把她吞噬,她也舍不得剜。
真的……舍不得。
韩亦听了这话,瞬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更找不到任何理由与借口来说服她。
最后,只得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言不发的伫立在她身旁。
苏静雅久久打量着窗外被寒冷的冬风吹得扬扬的枯黄落叶,她蓦然勾唇傻傻笑起来。
可是笑着笑着,眼底,忽而便涌起了一层薄薄的泪光。
她眼圈泛红,喃喃轻语的嘀咕着,韩亦与白拓对望一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韩亦皱了皱眉,索性压低上半身,俯耳去听她在说什么。
羸弱得宛如吹一口气就能吹散的纤细嗓音,低低碎碎传入他的耳膜。
苏静雅说:“欢欢,这是一个注定要分手与离别的季节,你看……树与叶都敌不过冬季的严寒被迫分离了,正如二十六年前我们的第一个分手季。我花了十二年才等到你重新归来,这一次,我再等你二十四年,好不好?!如果二十四年不够,那五十年后,你再来接我,好不好?!在陌生的那个国度,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