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谁要当逃兵,都这个时候了,就这样吧。”
“哦,还委屈你了。”
门外面传来一声冷讽,何兆回头去看,何支书夹着文件在胳膊下,右手上擎着门栓。何兆一看不好,拔腿就往屋里跑,何支书撵在后头,一边撸袖子,一边骂,“从小怎么教你的,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都喂狗了!我原以为你不过游手好闲些,不爱干事,哪里知道根子都坏了。你瞅瞅你做得是人事吗?哪里习来的下作性子,老何家没有你这样的男儿汉。”
白日里再喧闹的乡村,在晚上也寂静下来,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拉长的狗吠。鸡圈里老母鸡把头缩进翅膀里,喉头发出咕哝咕哝的声音,老神在在半眯着眼睛打盹。
肖飞抱着钵钵摸进肖缘的门,朝她跟前一凑,“喏,鸡蛋,在印子上滚一滚,青肿消得快。还有这个油,抹一晚上就能去淤。”
雪白雪白的几个大鸡蛋,挨挨挤挤放着,摸上去还是滚烫的温度。肖缘滚完一个叫肖飞吃,问他,“你煮的?”她弟弟有这么细心?
肖飞嘴里含着鸡蛋黄,说话模糊不清,“娘煮的,叫你用完就吃了。”
肖缘哦了一声,他们几个经常挨打,打完之后周桂花事后恐怕又觉得下手重了,总会在其他方面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