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后来幻想破灭,即便愧疚和恨意充斥心中,偶尔午夜梦回还是想起他时,却搞不清那是怎么一回事了。
上大学的时候,某次同学聚会中,班里一位来自香港的同学献唱了一首粤语歌,具体什么歌她当时没印象,却独独记得一句歌词:“其实每次见你我也着迷,无奈你我各有角色范围。”
其实那时候她跟陆淮深看似已经是两条平行线了,不大愿意去想起他。结婚后,她隔着太平洋和异国国土,想起这词的频率越来越高。
她觉得都是折磨,她甚至不敢回去,怕见到他怨恨的眼神,怕被冷眼相待。
可有些人甘愿受折磨,不都是期盼着折磨之后那一瞬之间的快慰么。
现在么,缺少天时地利,要论那得到的失去的,远比快慰来得复杂得多。
她回过神,又仔细端详他,依然被那难以抗拒的悸动填满心扉。
江偌细声细气地接着刚才的问题问:“有你喜欢的吗?”
“别给我挖坑。”这是一道送命题。
“避而不答,就是默认。”
得,弄巧成拙。
他说:“没有。”
“晚了。”江偌不买账了。
江偌不怎么过问他的行程,自然也不会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