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卒中中心,姜莱在门口守着,短短几分钟却像是经历了一场十足的灾难。
姜莱习惯性地去摸手机,才发觉还穿着睡衣,短暂调整了下呼吸,他问一同等在楼道里的病患家属借了枚硬币,给薛曼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薛曼比自己想象的要镇定一些,声音虽然有些发飘但并不是在哭。
“妈,奶奶还在急救,大概要做手术,你那边怎么样?”
“儿子,儿子,儿子啊……”
话机计价器上的数字正在倒计时,姜莱明白薛曼现在的心情,却还是不得不打断。
“妈,你听我说,”姜莱喉头一梗,“你可以什么都不对小武说,但不要骗他,然后带他打车来医院,带上奶奶的社保卡、钱,还有我的手机。”
“好,好,好的……”被猛然刺激到的薛曼,声音微微发颤,这个时候最缺的就是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做。
姜莱挂了电话,站在冰冷的白色大楼前,眼眶又酸又痛。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晚自习前,姜莱还和北天贵通过电话。他们约好了要在北绕城那段废弃的公路玩车。他还提议带上北小武,北天贵同意了。
这本是一个少年迈入成年世界的礼物,一场迟到的父子欢乐,一场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