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情深。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成人的世界就是要直面冷酷的现实,甚至是生死离别,姜莱宁愿永远不要过这个见鬼的十八岁生日。
“操!”姜莱一拳捶在话机旁的白色瓷砖上,瓷砖冰冷地将他的怒气反弹了回来。
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姜莱觉得一定是那两个民|警弄错了,或者是自己在做一场残酷的梦。
可梦有这么真实吗,梦里也能这么真切地感受到胸口同时漫射出好几种掺杂在一起的复杂滋味吗?
脑卒中中心正对着医院侧门,门口停着两辆待命的救护车。姜莱站在这两辆车的间隙里,环抱双臂焦急地等薛曼和北小武出现,却又隐隐期待那一刻永远不要到来。
另一边的老院子里,北小武后知后觉地摘下了耳机,打开房门,老薛家的院子里已经薄薄积了一层雪,而老北家的院子里乱七八糟全都是仓惶的脚印。
“怎么了?”北小武问穿着单薄的薛曼,同时看到两位身穿制服的民|警。其中一位他有印象,住在前面那条胡同的姐姐,叫李梅,考大学那年家里出了事故,北天贵给她付的学费。
薛曼正推开两名民|警,说:“你们……有车吗?能……送我们去医院吗?”
李梅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