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千军万马一般在华易的心头铿然踩过,叫他遍体鳞伤。
华易神情专注地看着宋檀,哑着嗓子道:“你愿意将你的心里话说出来,我很高兴。”
宋檀避开他有些灼人的视线,他将那把短匕在手中掂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道:“所以呢,你高兴了,把这个塞到我的手里,想对我剖心为鉴?”
华易摇摇头,他眼中只映着一个宋檀,认真地对宋檀讲着:“我想经历一遍你受的过苦,你受了多少刀,便捅我多少刀便是。”
宋檀略微地楞了楞,一颗心跳得剧烈,起伏不定。他忽而就觉得眼前这个人人畏惧的男人有些可怜,他这个毫无逻辑的想法生出得太过唐突,同时也太过短暂。
宋檀嘴角勾起,噙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容,他啪地一声将手中匕首直直地插在了他们之间的桌案上,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刀尖没入黄木中,留下了一道再无可能复原如初的疤痕。
宋檀只说了四个字:“自作多情。”
说着,他施舍般看了华易一眼,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意同华易说。
在华易的意料之中,宋檀走了,他踏着一地的支离破碎,留下了一个狼狈不堪的华易。
天地间乍然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华易的眼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