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然。
睡梦中,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眼脸不安地颤动着。
段政静静地站立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那张在睡梦中依旧紧绷着的脸庞,女人在睡梦中侧过身来,身子显得有几分的笨拙,一只脚从单薄的被褥内伸了出来。
望着她那浮肿的脚踝,他不由得微微一征,良久,他方回过神来,目光缓缓越过盖在她身上的被褥,望着她那张在睡梦中依旧不安稳的脸庞。
跟前的她,就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野猫,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不让人靠近!
是的,她过早踏入社会,看上去是有点世故,然而毕竟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纪。有许多东西却不该是她这个年龄该经历的。
想起她那段悲苦的经历,忆起这些年来,这女人在自己跟前那刻意的伪装,那曲意逢迎,段政不由得苦笑。
谁能想到,这小小的身子,一直以来却承受着如此沉重的枷锁。
三年了,她跟了自己足足三年,竟然从来不曾对自己诉说过丝毫。
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依靠,不值得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