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冰冷的手拷拷着,段政的心在滴血液。
隔着厚重的玻璃,他叩了叩玻璃,示意她拿话筒。
许久,戴真儿才反应过来,她双手移动着,缓缓地拿起跟前的话筒,放在耳边。
“真儿,你在里面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很辛苦?身体怎么样了?能受得了吗?”
情急之下,段政一连问了她好几个问题。
她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回答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而后,是长久的沉默。
段政坐在外头,望着这样的她爱莫能助。
他外表平静,心底却是阵阵地抽痛
“真儿,真儿,戴真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连唤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他伸出手,隔着玻璃,轻抚她的眉眼。
“儿子过得很好,我也很好,你在里面要好好地,我等你出来”
他对着话筒如此说道。
她抬眸望着他,那眼神,似懂非懂
“再忍一忍,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凝视着她那张面无血色的憔悴脸孔,轻声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