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天叙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一半是不想为难孔澄和,一半也是痛恨自己的懦弱。
经历了这许多事,楚天叙觉得自己变得越发患得患失,人也越发懦弱起来,回首二十六年过往,楚天叙悲剧地发现,其实他能扎扎实实握在手中的东西并不多,所以现在,他疯了似的想抓住他能抓住的一切,尤其是关于亲情还有友情。
“又要出征打仗了?”孔澄和闻言,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对于一个佛门弟子来说,战争和杀戮是他最不想涉及的问题,但是他又担心楚天叙,所以又不能不问,“这一次要去什么地方?青海还是西北?”
“不,是固原。”楚天叙道。
朝廷下旨册封固原将军的圣旨,怕是过年前后就会到,楚天叙想过放弃,从此带着母亲过安生日子,可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楚义兴现在是觉得亏欠内疚,所以没有对他们母子怎么样,可是总有一天楚义兴会耗尽了耐心,到时候,他们还得乖乖地被抓回去,与其那样,还不如趁机带着邓氏光明正大地离开恰克图,然后再真正地和楚义兴做一个了断。
他不会再回恰克图,也不想再和楚义兴有任何瓜葛,只是他也知道楚义兴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母子,但是只要他还是朝廷认证的固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