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脚浅一脚的把罗富搀扶上平整的山道,又帮他捆扎完牛草这才转身走了。
罗富看着她的背影喊道:“秀,我寻几尺布还你啊?”
她在远处,外套破碎的边角随风飘着,回过头笑道:“先生,你还是当心自己的皮肉吧。”说完便继续走远了。
当心自己的皮肉。她是让自己小心伤口呢,还是暗讽我在家里拿布会吃皮肉苦头呢?或许兼而有之吧,罗富这般想着,脑海里浮现最多的还是她被山风吹拂衣角的回眸一笑。蹲身把牛草挑在肩上,罗富半开着一只眼睛回家去了。
回到家,继父对罗富的眼睛问也不问,视若无睹。
或许是秀的草药管用,没过几日罗富的眼皮真的重新长好了,更怪的是连条痕迹也没留下。
……
后来包产到户,罗家凹地处丘陵山区,家里的田地不够种,罗富便去学了木匠。
老话说要想学手艺,得先吃得下三斤土灰。可罗富不怕苦,只是饿怕了。师傅虽然凶狠,但饭能管饱。他便任劳任怨的打了两年杂,又给师傅料理农活。直到后一年才开始真正的干起学徒。
罗富出师以后自己也带了徒弟,到江南干了两年活,攒下些钱来。
他回到罗家凹,仍然记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