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海分阴阳,清阳上升汇心经,重浊下凝归太阴……”
“……”
这场残酷的教学一直持续到寅时三刻。
当傅渊渟收手,薛泓碧就像被抽走了最后一根骨头,连声哀鸣都发不出就昏死在地,手指在泥水中痉挛了几下,最终也没能抓住什么。
然而,他这半宿生不如死,傅渊渟也没见好到哪里去。
虽是传法不传功,可为了在最短时间内替薛泓碧通脉透体,傅渊渟的真气耗损极大,更不敢松懈半分精神,只怕一息不顺就会亲手将这条性命扼杀。
因此,在薛泓碧倒下之后,傅渊渟往后踉跄了数步,只手扶住一根树干才堪堪稳住身形,一张面孔比死人更惨白难看,他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外泄内息沉入丹田,先看了眼掌心仍不见止血愈合的伤口,嘴角笑意不见,冷漠得如冰似铁。
缓过气来,傅渊渟只手提起薛泓碧,扛着他踏上一根竹竿,顺风顺水往来路飘去,不多时就看到了一点灯火在夜幕下亮起。
玉无瑕披着一件斗篷站在水杉树下,手里的灯笼在风中微晃,灯火也明明灭灭。
傅渊渟一脚把竹竿踢开,带着薛泓碧上了岸,随口问道:“睡不着吗?”
“只是不放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