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饱嗝,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鸡骨头,却见傅渊渟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连忙抹了抹嘴,发现什么也没有。
傅渊渟笑道:“你知道世上最好吃的是什么吗?”
薛泓碧茫然地摇头。
“是断头饭。”
傅渊渟如是说道,倒酒的婢女浑身一颤,把酒倒在了桌子上,连忙跪地告罪。
“不怕,是我吓着你了。”他笑着摆了摆手,“开个玩笑而已。”
婢女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麻利收拾了桌上狼藉,头也不敢抬地离开了。
薛泓碧没有笑。
他知道傅渊渟有些不着调,却很少开这种玩笑,屈指可数的那几次无一例外都是有人死到临头了。
薛泓碧握筷的手紧了紧:“那我们刚刚吃下去的……”
“没毒。”傅渊渟喝下最后一口酒,气定神闲,“下毒也要看是谁,她不敢的。”
“那……风紧,扯呼?”
“你人不大哪来这么多黑话?”傅渊渟翻了个白眼,“安心睡吧,至少今晚……太平无事。”
“为什么?”
“因为……他们等的另一个人,还没来。”
薛泓碧看到傅渊渟的目光从窗户望出去,看向了茫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