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黑夜里模糊不清的街坊轮廓,分明什么也没有。
他还太小,看不懂这样的眼神,也不知道最后半句话就藏在这一眼中——
你再不来,我不等了。
人在何方?
人在风雪夜山行。
一匹白马踏雪乘风,马上有白衣人衣袂飞扬,压低下来的遮风斗笠挡住了大半张脸,露出来的下巴不仅尖瘦,更比这霜雪更苍白,唇上浑然不见一丝血色,整个人从头到脚几乎没有多少鲜活气,像一具冰封多年的尸体。
唯一能证明他还是个活人的地方,只有眼里鲜红的血丝。
“步山主——”
前方山路转角处猛然冲出一匹枣红马,眼看就要相撞,马上两人同时勒缰收势,如箭一般擦肩而过,然后回头望去,四目相对,才看清枣红马上坐着的原是一位少女,白毛滚边的红缎面披风在长夜里明艳如花,看着不过豆蔻年华,却已明眸皓齿,出落得如花似玉。
然而,这样漂亮的姑娘却着一身红色短打,袖口用细绳束紧,腰间斜挂一柄长剑,怎么看也不像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
白衣人见着她,惜字如金:“何事?”
“晚辈望舒门五代大弟子穆清,见过步山主!”少女向他抱拳行礼,“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