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走至一处开阔空地,鉴慧席地而坐,言简意赅地向昭衍叙说这五年来的种种事情。
听鉴慧说到殷无济投入平南王府做了良医,昭衍险些破了功,诧异道:“以殷先生那……散漫的脾性,竟肯去投效藩王任人驱使?”
他原本想说“见人就咬的狗脾气”,思及殷无济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忙改了口,不过鉴慧闻弦歌而知雅意,遂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殷前辈固然心高气傲,却也是一位医者,王府之中有患者求医,他便欣然而去。”
昭衍一挑眉,道:“此人必定身份非凡,且所患病症非同寻常。”
太素神医白知微,见死不救殷无济。
此二人堪称那一代的杏林日月,一身医术平分秋色,偏偏脾性不甚相投,盖因白知微是真正悬壶济世的善医,殷无济却与她截然不同,他虽有妙手回春的高明医术,但是极少治病救人,这才有了“见死不救”的恶名。
以殷无济的脾性,他既然心甘情愿地进了平南王府,恐怕是见猎心喜了。
鉴慧听出了这句话里的试探,不置可否地合掌道:“不知步山主可曾提及平南王?”
昭衍颔首道:“我下山之前听师父提过一些,说是……大江分流,天将变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