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隐晦,鉴慧不禁笑了,又道:“寒山远在关外,步山主手下暗桩十有八九都布设于边镇一带,却能不出天门而知天下事,小山主可知为何?”
昭衍掀了掀眼皮,道:“因为我师父是天下第一人,还是个有良心有担当的好人,虽有不知多少恶贼咒他短命,却有更多人盼着他长命百岁好留条退路,故而他不必在这些事上靡费心力,与他休戚相关之人自会不远千里将风声传达过去。”
黑道一方有陆无归察言观色,朝廷之内有玉无瑕探听虚实,就连藩王封地里也有殷无济冷暖先知。
谁能想到,步寒英这般被视为白道北斗的人物,竟与补天宗昔日恶名昭著的三大长老有所勾结且关系匪浅。
鉴慧道:“实不相瞒,南北将裂之事正是殷先生与家师修书告知步山主的,此举一为请他提早约束部众做好防范,二为代王爷向步山主传达善意。”
昭衍“哦”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道:“看来这位王爷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对于南北之争,步寒英的态度说好听些是“静观事态”,直白点就是“与我何干”。
正如他自己所说,寒山一日不归靖,就一日是中原人眼里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事涉天家权力倾轧牵涉太广又难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