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瞧瞧?”
“无妨,不必麻烦。”江平潮按了按太阳穴,“寻个僻静处,我们……谈一谈。”
闻言,穆清沉默了片刻,道:“还是先去百草堂吧。”
她并非有意逃避,实在是江平潮的脸色过于难看,短短一年时间,当初那意气风发的名门少侠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任是华服玉冠也遮不住满身落拓颓丧,原本高大精干的人一旦消瘦下来,便有了几分形销骨立之感,若非音容可辨,只怕穆清已不敢认他。
穆清实有许多事情想问,亦有许多话要与他分说,可她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多等一会儿。
江平潮却等不了了。
眼见穆清转身欲走,他猛地往前踏出一步,伸手抓住了穆清的左腕,这一拽用力极大,穆清猝不及防下竟没能挣脱,束紧的衣衫领口被拉开些许,露出肩颈处一道伤疤。
疤痕半新不旧,顶多不过一年,创口细如发丝,露在外面的部分只有两指长,剩余的都被掩藏在衣襟下,显然是被利器所伤,而伤处上端离颈脉不到两寸,下端更是直逼胸腹要害,倘若那凶器再利一些,穆清避得再慢片刻,她这一个人就要变成两半人了。
“这是……”
江平潮才刚涌到嘴边的话顷刻堵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