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他望着这道疤,惊悸如猛兽张开了血盆巨口,只一下就将他吞噬了。
发觉那只手在剧烈颤抖,穆清振臂一翻挣脱了桎梏,抬头看见江平潮面无血色的脸,眉头皱了一下,反手抓住他往一个方向疾步走去。
此刻已是晌午,厨下炊烟袅袅,众弟子结束了演武正是口渴腹饥之时,三五成群地向斋堂聚集过去,穆清有意避开了人流,带江平潮去了星野坪。
星野坪位于后山北麓低处,四面草木扶疏,地势开阔平坦,夜里在此练剑无须灯火照明,满天华辉如水洒落,映得剑刃霜寒人如月。
相比之下,白日里的星野坪显得格外幽静冷清,尤其是这萧索深秋,寒风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于此地汇聚成巢,女儿家即便练了武学也是畏寒,此地便少了人迹,也不怕言传六耳。
二人在此站定,四目相对了半晌,终是江平潮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喉头滚动了几下,艰难地问道:“你身上那道疤……什么来历?”
穆清道:“刀剑无眼,与人切磋时偶有不慎,得个教训罢了。”
江平潮苦笑道:“我已不配让你说一句实话了么?”
这话说来自嘲,听来也凄然,穆清竟一时无言,良久才道:“去年分别之后,我向师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