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算下来,他真正孤身对战过的最厉害的敌人,只有萧正则。
“那天若没有突破,我差点死在他手里了。”昭衍竖起一根手指,“百招内。”
而在一个月前,他俩于东山白鹿湖畔有过一战,胜负不分。
方咏雩的神情冷了下来,道:“倘若你我联手……”
“我不会跟你联手的。”昭衍道,“我怕输,没有超过八成的把握,绝不会掉转剑尖刺向他。”
“那你今晚是为何上山?”方咏雩不屑地看着他,“要说祭奠平潮兄,你却不敢正眼看他的坟茔,要说给尹湄通风报信,你大可直接去找她。”
“我就不能是为了你?”昭衍抬手指向他心口,“前日一战,我们三人内力互搏,盘踞在你心脉上的那股极阳真气……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方咏雩自知瞒他不过,道:“是我师父留下的后手,你能化解?”
昭衍皱起眉,伸手探他左手腕脉,小心放出一缕截天阳劲前去试探,不想那处立刻受激,方咏雩捂住心口闷哼一声,昭衍忙将反震回来的真气收归体内,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即使同为截天阳劲,也有强弱之分,而你心脉本就比常人弱些,我要是执意将其炼化,你势必受到不轻的内伤,少说得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