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某个毫不起眼的小山坡下,兜兜转转,进入一个荒草掩映的山洞。
许多人都讨厌等待,尤其这个人的脾气还不怎么好,看见他来了先从鼻孔里哼出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说好的三个时辰,你还真是一炷香都不肯提早,赶着投胎的时候咋没想着步子放慢点?”
昭衍苦笑道:“性命攸关之事,哪有人不放在心上的?奈何营地正乱着,我怕引了萧正则注意,又不能惹江烟萝生疑,便耽搁了些时间,有劳前辈在此久候,还请包涵。”
话说得这样客气动听,他不忘暗自腹诽道:“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殷老怪这张嘴才叫积习难改。”
孰料殷无济看了他一眼,眉毛竖得更高:“你小子莫不是在心里骂我?”
“哪敢哪敢,医者救苦救难,晚辈平生最敬佩的就是大夫,殷前辈不远千里赶来相助,晚辈感激还来不及呢。”
殷无济又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你铁定在骂我了,我可是见死不救的怪医,你若惹得我不痛快,我等下就把洞里那人丢出去喂野狗。”
昭衍还没说话,山洞深处便有人重重地咳了一声,一道人影走了过来,火光照亮他有些憔悴的脸庞,正是方越。
“方少侠,身上的伤无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