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多年,终究是你们平南王府赢了。”
殷令仪摇头道:“赢的是公理,而非我等。”
“这个世上,赢家就是公理。”萧太后沉声道,“天下人都说什么礼仪纲常,可亘古不变的法则唯有成王败寇,规矩是人定的,公道和强权也都是靠人争取来的,谁要是忘记了这一点,就永远别想赢。”
殷令仪认为她此言有理,却不敢尽数赞同,道:“争抢可赢一时,却不可赢一世,故有武定乾坤文治天下之说,礼仪纲常确有其迂腐缺陷,但这世道无规矩不成方圆,端看这规矩如何定、律令能否秉公执行。”
“……你年纪轻轻,倒是与宋元昭的政见不谋而合。”萧太后嗤笑,“前车之鉴在此,不怕重蹈覆辙?”
殷令仪道:“正因前人流过血,后人才能流汗不流泪。”
殿内又陷入了一阵令人心悸的静默,直到萧太后再度叹气,怅然道:“皇帝若能如你这般,宋元昭当年就不会死了。”
说出这句话,她挺直的脊背终于佝偻了下去,好像一位老将终于降下了帅旗。
“皇帝病重,朝无国本,一旦消息传出,百官势必奏请藩王入京,从而世系转移,其中胜算最大的就是你们平南王府,可我不愿如此,故而发生了葫芦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