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尾音很快就收住,刚认识半天的舍友们察言观色地闭了嘴。
到最后,最先发言的姑娘有些担心地过去拍拍她:“季晓,你没事吧?”
季晓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文盲,不然,为什么她不认得D大这两个字呢?
她怔怔握着手机,用尽了力气才缓下了情绪。
“季晓?”
“没事,”女生慢慢爬上床铺,终于问了一句,“D大,离北京远吗?”
“远啊,高铁都要五个多小时吧。”舍友答,“而且高铁次趟不多,汽车的话,那得九个多小时了。”
如果不是因为第一次来,她也不会坐的飞机。
她与千百万个普通学子一样,出行选择轨道交通才是寻常。
季晓比谁都明白,那是他刻意拉开的距离。
哪怕飞蛾扑火,也不会这般空落。
梁予衡没有留在北京,甚至连S市也没有去,他选择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陌生到不曾在他们的口中提及过。
原来,一个人绝情的样子,是这般,有一次,有两次,甚至,可以变本加厉。
这个世界荒唐的时候,会在你即将迎接日出时,骤然颠倒黑白。
从此末日颠沛。
梁予衡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