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记得那一年校庆的热闹鼓点,记得公交站台上女生晃着脚百无聊赖的等待。
然后在他按下快门的时候,佯装生气的通红的脸。
只要等待几日,他就会回到她身边,然后告诉她,有一个人,那么喜欢她。
喜欢到,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她。
他想告诉她,他们要做三年的同桌,然后考同一所大学,在未来的同一个城市里,看尽灯火。
平平顺顺,理所当然。
这大约就是最美的契约了。
直到他勉为其难地参加那一场家宴。
“阿衡,这是你季叔叔。”印思琪为他介绍,“也是缘分,我不久前才知道,原来他也在槐隅待过呢。”
你看,多讽刺。
做了季晓这么久的对门,那老照片上的男子,竟然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季氏兄妹讳莫如深的人,即将也要成为他的父亲。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梁予衡看向印思琪。
印总,一个可以戴着无懈可击的面具,对女生笑着说我是阿衡的妈妈的人。
一个可以丝毫叫人瞧不出端倪地给秦女士和季晓带礼物的人。
一个可以在爷爷的灵堂前感谢对门的邻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