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佻话都开始没把门儿似的往外蹦。
那花旦轻抿薄唇,藏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攥着衣角,青筋直冒。若不是班主在后边死死拉住他另一只手把他别住,恐怕早已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冲上前把人狠揍一顿了。
那班主是位长的白白胖胖颇为讨喜的女子,一边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一边仔细斟酌言辞推拒:
“各位大人物哪里是我等坊间戏子可以肖想的,不过是区区身段歌喉当不得各位垂怜。
且,虽是戏子,却也是些个天见犹怜的苦命人呢,谁又愿天生里就短人一头呢?唉,这做妾做小的,实在是……”
齐渊也有些惊讶于这班主的好口才,虽然这意思翻译一下就是:你是大人你有钱,我们戏子配不上。而且我们本来就命苦,谁愿再去做妾受那个窝囊气啊!
但被人这么婉转的道出口,却仿佛不再那么尖锐刺耳了,反而像是悦耳动听的恭维话一样。想来这班主也是这么舌灿莲花的劝住了那位男花旦。
台下许多人也是一时兴致来了凑个热闹,成了就多一位美人侍妾,错过了也无妨。当即就有几个人退了:“也是再下孟浪了。”
唯有那长的虎背熊腰的商户死活不退让,又是一袋金饰丢到台上砸在班主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