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把眼底的恍惚迷离的神情大半掩去,他想问一个问题,嗓子里却跟坏掉了一样吐露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薛子清直觉接下来他想要问的很重要,也收了那一副无所畏惧的痞态,安静下来侧耳聆听。
“呐……你说,要是你的身边有一个……嗯,容貌根骨尚佳,却总是被那些市井流民或者是一些修炼淫邪功法的恶徒抓去……上下其手、吸取灵气,借以修行……”
“你怎么看他?”
“啊?”薛子清听的一头雾水,容貌根骨尚佳,总是被市井之徒欺凌,这说的不就是薛子璇吗?
能有什么看法?不如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说吧,你的看法。”李忘生又灌了一大口酒,这一壶是味极辛辣的陈年烧刀子。
酒壶只有拳头大小,仍是陶制的极雅致的样式,壶身有一行簪花小楷写着“蘭韵至忘生”。瓶身上也用心的雕刻了一株参天巨树,脉络纹路分明,仔细看去甚至透着勃勃生机。
蘭韵,她有一个自己取的极雅致的名字。李老爷子却理解不来这些个文人骚客的风韵,仍旧小花,小花的喊。
他心里喜欢,但少年人到底都有些说不出来的羞意与忸怩。他自己不喊,也不喜别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