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输液针,纤细的透明软管一直蜿蜒至身旁的输液架,药袋里的液体正一点一点地往下落。
而她的脸色,像纸片一样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像大病了一场,没有一点精神。向南不由怔住,心脏像被人用力掐了一下,大踏步地就走了进去:“怎么输上液了?” 他在电话里听她说在医院,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留院观察,哪里想到会弄得要输液这么严重……
林夕听见声音,视线缓缓落在他脸上,轻得如同一只蒲公英,沿着他面部的轮廓一寸一寸描摹。他分明还是和昨天一样熟悉的眉眼,为什么今天看起来,却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好像自己忽然就不认识他了,或者说,从来都没有真正地认识过。
傅夜司见向南到了,便从床边站起来,柔声对她说:“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林夕轻嗯了声,他便走出了病房,小心地把门带上。
向南在床边的椅子坐下,视线落在她手背上扎着的针头,不由觉得那画面有些刺眼:“哪儿不舒服,严不严重?”
“发烧而已。” 林夕随口扯了个谎,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要跟我谈什么?”
向南对她的反应有点意外。以前就算是恨他,她看他的眼神也是鲜活的,但她今天对他似乎特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