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更为深长的互相折磨已然不能改变。随后的一些日子里,没有人再欺负涟漪,她甚至连一句刻薄话都没听到,哪怕确实是她的疏忽和错误;拼命嘲笑和侮辱过她的人似乎都在躲着她,一度让涟漪产生了一种错觉——她以为这些人都销声匿迹了。涟漪的日子渐渐趋于安宁,她甚至有了一个知心的朋友,那就是珑韵。
至于那个毫不起眼的马车夫,涟漪在回廊里遇到过他一回,他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甚至都没敢瞧上涟漪一眼。涟漪故意在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停了下来,目光中略带挑衅,他却面如土色,灰溜溜地逃窜了。有些男人,看上去的确是十分不堪的。
长沙王府。
申屠奕看着烛台里早已化成灰烬的密函,轻叹了口气,眉宇间神色复杂。密函从成都郡来,申屠奕从中得知四弟申屠鹰一夜之间秘密处决了府内全部亲信舍人。凭着多年对申屠鹰的了解,申屠奕其实早就猜测到能对他产生制约的东西,绝非强势暴力、威逼利诱之类,申屠鹰冷静内敛、果断敏锐,多年以来唯一的心结只有他的母亲,如今杨美人已故,他在这世上,没有了可以依附念想的人,按理说与此同时也没有了致命的弱点。如今,他受控于申屠甬这样一个让人极为不齿不屑的人,如果只是为了权位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