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我对你的回报……后来的日子,你待我不错。”血央说的很轻松,“义父想让你死的难看些……他出身卑微,嫉妒你们这些生就下来就是皇室贵胄的人。”
“贵胄又如何,不是依然要死在你们这些肮脏的人手中?”申屠鹰睁开双眼,最后一次看了看血央,“不知道我身殁之后,这天下能不能太平?我忽然想起你吹过的那首《盛世宁》……想来真是讽刺……”
血央站在那里不说话,安静的时候还是像涟漪一样美好。
申屠鹰笑了笑,温柔得像在人心上扎针,“我想一个人再享受一会儿寂静……这最后的寂静是我一生中最惬意的时光。”
好长的一段沉默,像刀一样,慢慢将过去和现在切碎。
血央看了看申屠鹰,走出门去,忽又转过头来,“不要让我等得太久,我还急着回去赴义父为我准备的庆功宴。”
申屠鹰点点头,这次没有闭上双眼。
血央一直背对着门,站在那里,寒风凛冽,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表情。
她就那么站着,久久的、久久的。直到屋内再也没有任何声响,甚至没有温度,她才回头朝屋子望了一眼,她看不清屋子里的情形,可她知道,申屠鹰已经死了。死,是多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