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上下对河间王心存不满之人不在少数,即使真是有人栽赃陷害,也会有人拼命将事情坐实了,不会再留给他翻身的机会……更何况,河间王之心,路人皆知,这回并不算是冤屈了他……难道真要等到他逼迫皇上逊位之时,才算证据确凿?”
“河间王现在情形如何?”申屠玥吐了一口漱口水,不急不缓问,脸上有薄薄的笑意,“你们商讨了一整夜,必是想出了万全之策。”
樊枫正要回答,门外传来一个婉转温和的声音。
“殿下,奴婢给您送早膳来了。”
申屠玥轻轻一笑,语气张弛有度,“进来。”
走进一个双手托盏的女子,足蹑锦履,身着丹纱罗裙,有着弱柳拂风的姿态,峨眉淡扫,唇动樱桃破。
冲樊枫一揖:“樊将军。”
“碧玉姑娘。”没来由,声音一跳,心跟着一跳,话噎在嗓子眼儿里,淡淡的哀愁盛满了眼眶。
申屠玥目光低垂,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碧玉,昨晚你伺候我沐浴更衣之时,可记得将我随身的玉佩放在何处了?我今日一早遍寻不着。”
樊枫心上一紧,像要夹出血来。
碧玉看着自己的脚尖,罗裙的下摆绣着红色的芍药,明艳耀眼,忽然只觉双颊